张军深吸口气,说道,“彭老,你放心,我张军,不管出啥事儿,到我这就了了!再大的火也不会烧到您的头上。”
“行了,就这样,总之小军你记住了,不能再任由萧峰这么整了,他现在就是个火药桶,你不拉着他,随时都会炸!”
“我明白!”
…另一头,y陵。
一晃眼,又一天过去了,这天下午四点多,y陵一中对面某个小黑旅馆内。
萧峰正睡得迷迷糊糊呢,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。
值得一提的是,萧峰在旅馆或是在车上,没出门的时候,大多数是带着两个手机的。
那时候双卡双待不是挺火的吗?但其实,地球上,但凡有常识的人都知道,手机卡是可以被定位的,手机通话也是可以被监听的。
甚至于十来年后,n多的手机a都有监听监视的功能,只要用户在用,你就无形之中处在他们的监控之下。
萧峰的两个诺基亚,一个是临时号码,经常更换,另一个诺基亚也是放在抽屉里,是个相对固定的号码。
这个号码萧峰只跟两个人说过,一个是萧峰的朋友马钢,而另一个也是萧峰的亲妹妹萧月玲。
萧峰有一个弟弟,一个妹妹,他弟弟十几岁的时候,跟人打架,被打坏了脑袋,从十六岁开始,脑子就不太正常,说难听点,就是个神经病。
现如今,萧峰的弟弟萧黄河虽然长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躯壳,但智商一直停留在十岁左右的水平,需要有人照顾。
而萧峰的妹妹萧月玲十几年前就嫁到了江x,每年到头很难回来一趟。
除此之外,萧峰他爸已经过世了,他妈年纪也大了,家族里的事儿,基本上都是萧峰一个人在撑着。
简单通俗点说,萧峰就是他们家族的希望、领头羊。
“唰”
萧峰望着手机屏幕上备注月玲的号码,犹豫一会,随即接通。
接通后,萧峰并不说话,只安静听着。
电话里,传来萧月玲带着埋怨地质问,“萧峰,你干啥去了?我前天回的家,你怎么没在?打你常用号码也打不通,我听说你把公司都卖了?”
萧峰低声问,“你打我电话,什么事儿?”
“你问我什么事儿?老妈住院了你都不知道?”
“妈住院了?”萧峰虚眯着眼睛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“脑溢血啊!你又不是不知道,老妈这病很多年了!治又治不好!”萧月玲埋怨道,“这个病很难缠!需要时刻有人照顾!我本来想着你就在这边,跟老妈近,哪想到,你把他丢给保姆就完事儿,现在老妈住院,保姆找你都找不到,只能给我打电话。”
萧峰思索一会,低沉说道,“妈在哪个医院?哪个病房?”
“市535医院,神经外科1号病房。”
“你等下。”
萧峰低声说了句,随即刚好在58秒不到一分钟的关头,挂断电话。
挂断电话后,萧峰用另外一部手机,拨打了535的官方电话。
“喂?我是病人家属,我想问下羊黛秀在哪个病房?”
“您稍等一下,我帮你查一下。”电话那头,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,过了大约二十多秒,医院前台轻声说道,“查到了,在神经外科1号病房。”
萧峰再问,“我妈哪天进的医院?”
“前天晚上7点35分。”
萧峰没再问,直接挂断电话。
…当天晚上,萧峰就去了y陵的二手车市场,买了一台破旧的二手面包车,晚上加满油,捡国道出发,回h市。
第二天凌晨3点左右时,萧峰就已经回到h市,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535医院,而是在医院两公里之外,在车内对付着,住了一宿。
上午九点多的时候,萧峰开着面包车来到535医院附近,开始转悠起来。
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以后,萧峰把车停在医院马路的侧对面。
萧峰坐在车内,抽了两支烟,随后穿着戴帽子的风衣,脸上戴着口罩,下了车。
下车后,萧峰依然没有直奔医院,而是双手插在风衣兜里,状态随意地在马路上散步起来。
萧峰在马路上慢悠悠地转了几圈,随后目光聚焦在路边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跪在人行道中间,并且身前地上写了几行字,身前还摆了一个碗的,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身上。
萧峰神情放松地在乞丐身前蹲下,问他,“老婆出轨,身上钱全部被骗,没路费回家啊?”
“嗯。”乞丐揉了揉乱糟糟地头发,目光哀求地看着萧峰,“兄弟,给我点钱,就借我二十块钱路费就行,我家在n省,我回家后,立马还你。”
萧峰给他发了支烟,自己也点了一支,笑道,“兄弟,你这不够专业,台词没选好,妆也没整好,最起码你也给自己整俩断胳膊腿啥的吧,能博取同情。”
“啥意思?”乞丐怒了,瞪眼盯着萧峰,“你以为我是骗子?”
“兄弟。”萧峰给他点上烟,笑道,“你这招,我八十年代初就跟朋友用过了,那会我们两个人,和你这差不多,我们一天能挣二十多,差不多是当时工人的三四倍工资。”
乞丐不屑地看了萧峰一眼,“你吹牛皮,你那会能挣那么多,那你现在不怎么着也得身价百万啊?我怎么瞅着你臭烘烘的,像是同行?衣服哪捡的,好像还名牌呢!”
萧峰随意地看了眼路上的行人,见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自己,随即从口袋里随手摸出一沓崭新的现金,撒在乞丐身前,“帮我办个事儿,钱就归你了。”
假乞丐一看身前这起码有两三千的现金,顿时眼睛都有点红了,狐呼吸也急促了。
诚如萧峰说地那样,他是假乞丐,是个小骗子,不过刚刚下海,经验欠缺,目前开工个把星期了,每天平均挣不到三十块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