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如意叹息一声,说道“刘江山这个人啊,可能你们不知道,平时就喜欢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瞎混,都四十多了,还瞎混,这个修理厂平时基本是我在打理,他一个月也不回来几次的,不信你问问店里干活的工人。”
“那他平时都去哪呢?你是他老婆,这一天天的他出去干了啥,你都不操心的吗?”
“我操心有啥用?”刘如意瞪大了杏眼说道“听话的男人不用管,不听话的男人管也没用,我能管得着吗?我又不是他妈,难不成我请个私家侦探跟踪他啊?唉,说实话,要不是为了女儿,我可能早都和他离婚了。”
杨晟有点无语地说道“那这欠条的事儿你就一点不知情?”
“真不知道,你们找我没用,他的事儿我都不怎么管的,我就管好自己,搭理好这个修理厂,管好女儿。”刘如意低声回应道“坦白说,这几年,来找我要账的不止你们一个,都是他欠的,也不知道怎么欠的。”
“那你们可真奇葩。丈夫外边欠了七八十万,老婆居然毫不知情,牛b。”
“我们都分居几年了。”刘如意喝了口水,润了润喉咙,随后叹口气说道“早些年的时候,他家境挺好,我家里催我嫁给他,实际上我跟他认识不到半个月就结婚了,我是嫁给婚姻,而不是爱情,我们之间是没啥感情基础的,不怕你笑话,我们之间的财产已经申请公证了,所以,他有多少钱,外边欠了多少钱,跟我没啥关系,大不了就离婚,我带着女儿一块过。”
杨晟和刘广两人碰了软钉子,彻底无语。
对于刘如意说的话,杨晟顶多信一半,但像她这样的女人吧,催债能咋的?她都把换说到这份上了。
这是女人,也不是个糙汉子,你要给她见点血啥的吧,有点不太人道,你要拿着个喇叭在外边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或者在修理厂门上用漆刷着还钱啥的字样,惹得周围人尽皆知吧,好像还到不了那一步,也有点下作。
几分钟后,杨晟和刘广两人悻悻离去。
而让金刚四人没想到的是,没收到账就算了,这不算完。
就在金刚他们驱车离开后不到五分钟,荣昌修理厂内一名修理工就跑到厕所拨通了刘江山的电话“喂,山哥,刚店里来了一伙人。”
“咋了?”
电话那头,听声音,刘江山应该是在打麻将,那边是不是传来碰或者糊了八万啥的声音。
“是来要账的,找了你老婆,但你老婆这人真牛b,一番话说得他们灰溜溜的就跑了。”
“那婆娘有两手,我了解他,连我都镇不住他,呵呵。”刘江山懒洋洋的问道“这伙人啥情况啊?外地的?”
“我后面瞧了下,应该有四个人,开着一台a4轿车,听口音,应该是h省那边的。”
“一帮外地佬!敢来我这要账?”电话那头,刘江山不屑地冲地上吐了口痰,随即喝问道“他们开着车来的是吧?车牌你看清了吗?”
“那必须的啊,车牌号是e1909,车型是最新版的奥迪a4,黑色的。”
“要个账,还租个车来撑门面啊?行!我知道了。”
说着,刘江山挂断电话。
大约半个多小时后,金刚和齐峥坤以及杨晟刘广,四人正在离荣昌修理厂附近不到五里路的一个饭馆里吃晚饭。
饭馆也不大,大约就三个门面那么大,金刚的a4就停在门口。
正是下午五点钟左右,天已经擦黑了。
“嗡嗡嗡”
饭馆对面的马路上,两台白色五菱宏光一前一后忽然插过来,随即领头的五菱宏光直接怼在a4车的后座门板子上。
“嘭”
的一声,a4轿车直接就被怼得门框变形,凹陷。
正在饭店内吃饭的金刚四人听见动静,随即放下筷子,全跑了出来。
与之同时。
“咣咣咣”
两台五菱宏光车门拉开,从车上陆续跳下大约八九个穿着羽绒服,手里拎着砍刀的壮汉。
领头的壮汉大约二十六七岁,身穿黑色带帽檐的羽绒服,身高大约一米七八,体重一百四左右,他额角还有一道大约一寸多的刀疤,整个人的面相看上去有点凶,但他是唯一手里没拿武器的。
他走在人群最前头,抬腿的踹了旁边的a4一脚,冲金刚等人喝问道“的,这谁的车啊?怎么停的,把我车给撞成这样了?”
金刚齐峥坤四人闻声全部愣住。
见过蛮横不要脸的,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
明明是a4早就停在那了,反倒说是a4撞了五菱宏光!
刘广是个直性子,也有点血性,瞥了对面手里的砍刀一眼,一时间有点热血上涌地喝问道“你t眼瞎啊?我的车早就停在那了,说我们撞了你?”
疤脸汉子冷眼看了刘广一眼,一手叉腰,单手指了指金刚四人“是你们的车是吧?少t废话!我车被你们给撞了,修理费五千!”
金刚闻声懵了一小会,随即才冷笑着冲疤脸汉子说道“哥们,碰瓷是吧?”
“说我碰瓷,谁看见啊?你车撞了我车好多人都看见了!别废话,五千修理费,给不给?!”
“文明城市并不文明啊?”金刚撇嘴说了一句,随后低头拿出手机,就准备拨打交警电话。
“报警啊?”疤脸汉子冷冷一笑,嗤笑说道“行!我等着你喊交警!我先把话搁在这!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,你也没装行车记录仪,交警来了也没辙!但我丑话放前头,一会交警来了!事儿处理完之后,你得再补偿两万时间损失费!”
听到这话,金刚四人都愣住了。
向来都是金刚他们欺负别人的,啥时候被人这么压在脚下踩的?
金刚面无表情地歪脖子看着疤脸“吃定我们了是不?”
“就吃你了,咋了?不服啊?!”
“的,真的是惯得!”
刘广眼睛瞬间微红,怒骂了一句,随即二话没说,转身从饭店内抄起一把木头椅子,煞气腾腾的冲了出来。